云渺脱口而出：“春风渡？”
阿喜掸身上的雪：“不知道，我就听说是一家青楼着火了，烧了大半宿，还好那个地方没有百姓住，不然风一刮还不得烧成片。”
晋文彦忙问：“伤到人了吗？”
阿喜道：“听说大部分人都跑出来了，到底有没有被困在里面的，我也不知道。”
晋文彦拉着云渺就往外走：“去官府问问。”他直觉出事的一定是春风渡，而且不太可能是意外。
云渺也是一样的想法。
楚明玉愣愣地看着二人，快要走到门口时，她才反应过来，急得跺脚：“你们回来，文彦哥哥你怎么带她走了，你们要做什么？”
晋文彦在转头对她道：“在客栈里等我回来。”言罢就出了门。
楚明玉似乎是答应晋文彦什么，虽然很不甘心，但愣是咬着嘴唇没有追上去。
两人来到衙门，师爷说县令正在处理公务，没法见他们。
晋文彦问起青楼着火之事，师爷道：“我们也是一早才得到消息，大人已经派人去查看，确实是意外起火。”
晋文彦问道：“可有烧死人吗？”
师爷道：“有几个人受了伤，只有春风渡的老鸨没逃出来，烧死在里面了。”
云渺眉头皱起，这么巧，昨日她挖开了夜流光下面埋得尸体，半夜里春风渡就失火烧死了老鸨？
师爷去倒了两杯茶，递过来说道：“那老鸨作恶多端，昨日抓回来的老妇交代，拐来的年轻女子多卖给春风渡，那三个被开膛破肚的女子，都是春风渡的人，想来是被她们残害死的。公子拦下的那具女尸，也是死在春风渡。那老鸨被烧死也算罪有应得，不然也得判斩刑。”
晋文彦面色沉冷：“听说昨日在夜流光挖出十余具尸体，这老鸨一死，春风渡也烧塌了，想来什么东西都烧成了灰烬，这案子怕是没法审了。”
师爷捋着胡须：“公子放心，大人一定会追查到底，一定给百姓交代。”
晋文彦脸色沉吟道：“老鸨的尸体可带回县衙，我想看看。”
师爷脸色一变：“那烧焦的尸体实在惨不忍睹，公子还是不看为好，而且尸体不是外人可以看得。”
两人离开县衙，回去的路上，云渺问晋文彦：“你怀疑老鸨不是烧死的？”
晋文彦脸色很不好：“一具烧焦的尸体，不剖尸细验很难查出什么，可他们连看都不敢让我看一眼，很难不让人怀疑。”
云渺面无表情望着前面：“我不知晋公子是何身份能自由进出府衙，但此事恐怕公子管不了。”
晋文彦皱了皱眉：“云姑娘想劝我不要多管闲事？”
云渺摇摇头：“不想，我从来不劝人，晋公子自己做主。”
不得不承认，云渺说的是对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能查出春风渡的火着的有问题，也只能抓出一两个无关痛痒之人。
所有线索证据一定都被毁了，他即便亮出身份，也无济于事。
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心里很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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