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吗

静默室内，昏黄的灯光暧昧得恰到好处。

季浮山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姿态放松地抽着烟，一口一口吐向床的位置。

云雾缭绕中端坐着身着白绸礼服的少女，大V漏肩的设计性感魅惑，然而少女羞涩中带着期待的神情，又显得纯洁美好。

“我有些紧张。”她的声音艰涩。

季浮山没有回应她，姿态优雅地将烟头按在骨瓷烟缸中反复碾压熄灭，他扯了扯领带，逼近她。

冬日晨风般凌冽的气息溢入鼻尖，一如十年前初次相遇时的气息。

引得金沉沉脑子昏沉沉一片，身体本能地叫嚣着。

她定定看着他。

下一秒，她被蛊惑的主动送上香吻。

如羽毛般轻柔落下的吻宛如原罪的种火，轰然将两人的理智燃烧殆尽。

意乱情迷间，金沉沉双手揽上他的脖颈。

等会儿——

她脸上的红晕一瞬间变白。

她拽着他的领口，扯出那块口红印子，质问：“这是什么！”

季浮山顺着她的手看下去，暗色衬衫的领口上赫然印着娇艳的口红印，但金沉沉今天并没有用口红。

他慵懒地笑起来：“我们不就是玩玩吗？”

一颗心坠入谷底。

倏忽想起次慈善拍卖会上他不同寻常的语气，当时只当想多了麻痹自己，原来早有预兆。

飘远的心思被轻佻磁性的声音拉回。

“你介意吗？可这是我和禾芙晴在一起时她留下的，我一直没有让人洗掉。”

“恶心！”

心脏涩得发紧，金沉沉再也忍不住扬手甩他一巴掌。

半空中却被季浮山死死攥住，他磁性沙哑的嗓音忽然认真起来，挟着冰霜：“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为此嫉妒得将禾芙晴推下楼，害得她现在成了植物人！”

什么？

他早就喜欢禾芙晴？

十年间还与自己暧昧着?

“我现在就让你如愿以偿！”季浮山的声音彻底冷厉，隐隐含着仇视的意味。

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路流连往上，蓦地死死掐住她的脖颈。

想到下场悲惨的禾芙晴，金沉沉嗫嚅着：“我之前并不知道你们的事情。昨天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推了她。”

“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解释的话苍白无力，越发显得底气不足。

又想到这十年他对自己的好都不过是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伪装出的惺惺作态，陡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下一秒。

下腹的疼痛又将她拉回清醒的边缘。

“放开我……“一向软糯的嗓音此时夹杂着哭音，黛眉也因痛苦不堪拧结成一块。

“呵。”

一声冷嗤。

金沉沉溃不成军，再也装不成坚强的样子，“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具撕破前的美好尚在昨日。

眼眶热得发酸，她刚出口的声音哽得不成样子。

控制着她的手有过一瞬间的迟疑。

片刻后季浮山毫不犹豫捂住她的口，恶狠狠地说道：“你疼！芙晴可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金沉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他，声音虚弱却坚定：“我该赎罪的是向她，决不是你…”

尾音来不及消散，她竟生生疼得昏了过去。

醒目的鲜血从她腿间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