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天大怒:“老夏,你这是强词夺理是无理取闹,你借我才100万块,只是我损失的1000万的十分之一!”
“真心的价值,不能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而要用是不是拼尽了全力来对比。”夏祥寸步不让。
孙飞天拍案而起:“这么说,你还是觉得我亏欠了你?”
“那是当然。你答应给我公司的一半股份没有兑现,就是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就是你吞并了本该属于我的财富!”夏祥越想越气,“不管你怎么解释,怎么自我安慰,怎么自圆其说,都改变不了你拿走了属于我的一半的事实。”
孙飞天也气得不行:“夏祥,你讲讲道理好不啦?什么叫我拿走你的一半?我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我们没有落到文字上,没有签协议,就当是一句玩笑话好吗?玩笑话你也当真,你是3岁小孩子吗?”
“对呀,我说让夏常和孙照订婚,也是一句玩笑话。玩笑话你也当真,你是3岁半小孩子吗?”夏祥当即反驳。
孙飞天再一次气得浑身发抖:“老夏,你越老越没品了!你个老东西!”
“你也一样,是老东西。”
“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
“孙照和夏常的事情,怎么办吧?”孙飞天强压怒气,“我让孙照和夏常结婚,不就是想通过婚姻,还你一半股份吗?只要他们结婚,婚后感情不错,早晚我的家业都是他们小两口的。”
“不了,谢了,消受不起。”夏祥仰头,一脸得意,“文克的公司更有实力,资产规模比你更雄厚,女儿也比你女儿更优秀,他当年承诺我的事情,都一一兑现了,比你人品更坚挺。综合对比下来,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当亲家呢?”
“我又不瞎,也不傻。”
孙飞天几乎出离愤怒了:“夏祥,是不是一开始你就想玩我?你压根就没想让夏常和孙照结婚,就是为了引出文克,然后狠狠地踩我一脚?”
夏祥摇了摇头:“别这样想我,我没那么卑鄙。当然,开始时确实是想玩你一把,但没有引出文克再踩你的想法,只是想先答应让夏常和孙照订婚,再悔婚,让你也体会体会被羞辱被抛弃的感觉。没想到,文克也看上了夏常,事情就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变化,哈哈。”
“别怪我,要怪只能怪我儿子太优秀。”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孙飞天不甘心,他并非是认为夏常有多优秀多不可替代,主要是不甘心就这么被玩弄,他不要面子吗?
“这也不能怪我,夏常也没看上你家孙照,我总不能逼他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吧?”夏祥乐呵呵地喝了一口水,“该放下过去了,老孙。我都不追究你不给我一半股份的事情,你还在意夏常是不是和孙照订婚的小事?人得往前看,孙照不是喜欢黄括吗?”
“黄括也不错的,他肯定可以败光你这些年积攒的家业。把你的公司都交给他,保证你有一个脑血栓的晚年。”
孙飞天双眼冒火:“既然你这么无耻,就别怪我对夏常下手了。”
“随便,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你就不怕夏常丢了小组组长的工作?”孙飞天嘿嘿一阵冷笑。
“怕,夏家的骄傲如果丢了工作,我会很没面子的。可问题是,你有那本事让他不当小组组长吗?”
“试试?”孙飞天不无威胁。
“你敢?”夏祥急了,“我们的事情,我们解决。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拼命?你拿什么跟我拼?拿钱还是拿人?”
“拿人!”夏祥暴起,抓起了椅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破你的头?”
“你没那本事。打架,你也打不过我。”孙飞天也彻底怒了,挽起了袖子,“你碰我一下试试?”
夏祥放下椅子,转身就走:“不和你一般见识。”
“瓜怂!”孙飞天冒出了一句外地方言。
夏祥不理会,继续走,眼见走到门口了,孙飞天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夏祥的衣领:“不许走!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夏祥反手推开孙飞天,孙飞天一拳打在了夏祥的胸口。
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下楼,出门,右拐有一个家便利店,夏祥进去,找到镜子照了照。还好,没有鼻青脸肿,脸上不见伤,身上有淤青不怕。
回想起刚才动手的过程,算了一算,没有吃亏,应该说,他还赚了好几拳,心情就莫名好了起来。
电话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夏祥犹豫了一下,接听了电话。
“老夏,方便说话吗?”
“方便,老梁,你说吧,我在外面呢,一个人。”夏祥特意强调了一句。
“今天胡沧海折腾事情,想让我逮个正着夏常和于时在谈恋爱。对于办公室恋情,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不成文的规定是一旦发现,必须调离一个。结果还好,让我撞见了夏常和文成锦手拉手的一幕……”
夏祥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行,让老梁你费心了。夏常这孩子不爱算计人,不是不会,是不屑于那么做。今天这事,多半是于时的主意。”
“以后还得承蒙你多照顾他。”
梁诚心的语气相当的客气:“你的儿子在我这里,肯定要照顾的。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原则性的大错,我都会担着。但你也知道,新片区还有其他领导,孙飞天就跟杨汉亮关系不错。”
“不过有于时在,有文成锦在,夏常不会吃亏的。”
夏祥还是不太放心:“老梁,杨汉亮和孙飞天的关系有多好?比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还要好?”
“差不多吧。”梁诚心停顿片刻,“你真的一心想要夏常和文成锦结婚,一点也不考虑于时?”
“不考虑。”夏祥的态度很坚决,“他们不合适。”
“是不合适,还是觉得于时配不上夏常?”梁诚心有意暗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老夏,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不是不是,我可没有嫌贫爱富,于时和夏常不合适,他们在一起更像是兄弟。”夏祥没有听明白暗示,或是压根就没有仔细听。
夏祥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平常很少这么晚回家,见家里黑着灯,就悄悄地进门打枪的不要,不想惊动曹殊。
不想刚关上门,一扭身,客厅的大灯亮了。客厅中,站着夏常。
夏祥吓了一跳,差点惊叫起来:“臭小子,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夏常最近很少回家住,今天是回来取几件衣服。听母亲说老夏去见孙飞天了,有点担心,就在客厅等他。
“我就不能回来了?”夏常注意到了夏祥脸上的伤痕,虽然轻微,但还是能看出来。
“你都多大了,还赖在爸妈家里,不像话。儿子长大了,就得出去另立门户。”夏祥躲着夏常的目光,把受伤的左手背到身后,“赶紧睡觉去,天不早了。”
“见到孙飞天了?”夏常突然一问。
“嗯。”夏祥下意识点头。
“动手了?吃亏了吧?”
如果夏常只问动手了没有,夏祥会条件反射般否认,但问他有没有吃亏,他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我老夏是谁,还打不过孙飞天?”
“没动手,都一把年纪了,谁还会打架。行了,赶紧睡吧。”意识到说多了,夏祥忙回到了卧室。
夏常还是注意到了夏祥左手上也有一块擦伤,暗暗攥紧了拳头。
第二天,中午下班时,夏常从施工现场回到办公室,一进门,迎面走来了孙飞天。
夏常立刻脸色一变。
孙飞天也是脸色不善:“夏常,知道我为什么过来找你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过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夏常逼近孙飞天,他比孙飞天高了半头有余,“我警告你,孙飞天,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但如果你敢对老夏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有什么本事对我不客气?”孙飞天莫名胆怯了,后退一步,强自镇静,“别太自以为是了,你在我面前,没有资本!”
夏常举起拳头:“在你面前,拳头就是资本!年轻就是资本!孙飞天,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动老夏一根手指,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孙飞天今天过来,本来是要到颜色开会。开完会,想起昨晚和夏祥的争执,心里气不顺,就顺道过来夏常的办公室,打算威胁夏常几句。
没想到,一上来就被夏常占据了气势的制高点,孙飞天有几分沮丧,想要扭转局面,却发现夏常发狠起来,居然如此吓人。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想起昨晚和夏祥动手他都没能讨了好去,和更年轻的夏常动手,肯定更吃亏,孙飞天软了,后退两步,坐到了沙发上,“我过来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夏常,坐,快坐下。”
夏常平常对老夏没大没小,其实很敬重自己的父亲。孙飞天和老夏动手,尽管没沾到多少便宜,他心里还是极度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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