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所有人都震惊了，白若苓也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床上的人不是白若惜，而是白若烟！

白瓒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人而有丝毫的减少。

在他看来，白若惜是个傻子好歹还情有可原，而白若烟可是个清醒的人，竟然还这么不知廉耻。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的脸还往哪里放？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却风韵犹存的妇人顿时发出一声轻笑。

“二小姐果然是看花了眼，竟然把大小姐看成了四小姐，这还好我们大家过来亲眼看到了，不然冤枉了人，这件事怎么说得清呢？”

说这话的人是婉姨娘，她这话明显是针对二夫人和白若苓的。

在白家，她也是唯一还有一点手段能和赵氏抗衡的人。

这些年屈居赵氏的淫威之下，她心中满腹怨言，可再怎么样她也不过是个姨娘，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赵氏有心想要修理她，可婉姨娘自有手段把白瓒收得服服帖帖，倒也相安无事。

看到矛盾扯到白若苓的身上，大家的目光也有些异样，刚刚这二小姐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看到的人就是白若惜，可是现在她又该怎么解释？

赵氏立即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说苓儿故意污蔑陷害么？

“可能是苓儿真的看错了，可是苓儿真的没有想要陷害姐姐的意思，请爹爹明察。”白若苓立即眼含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怀疑她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

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也相信二妹妹是清白的，所以特意前来作证。一炷香之前我刚好从这里路过，想是二妹妹不小心把我看成了四妹妹，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误会，二妹妹也是好心，所以你们可不能冤枉了她啊！”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白若惜，众人皆惊。

从她傻了之后就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整个人还疯疯癫癫的，怎么会有现在安静沉稳的神态？

秦氏立即走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惜儿，你……”

“娘，你放心，我没事。”

秦氏顿时泪如雨下。

三年前，从她成了傻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喊过她一声娘，所以她怎么能不激动。

此时白若惜已经整理好自己，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腰间。

明明粉黛未施，却美得惊为天人，尤其是那种玉洁冰清的气质任谁都模仿不出，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第一美人就是第一美人，根本无需雕琢，就算是这样素雅的装扮，也立即就把旁边穿着华丽衣裙、妆容精致的白若苓给比了下去。

白若苓愤恨咬唇，她明显发现了白若惜的异样，她此时的样子哪里还像一个傻子？

到底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明明是胜券在握的事情，怎么突然都变得不在掌控之中了？

赵氏明显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她突然直接转身，一巴掌扇到一旁已经六神无主的兰姨娘的脸上。

“果然出身下贱生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简直丢尽我们白家的脸。”

姨娘小姐们为了避嫌都退到了门口，方嬷嬷直接一盆水泼了过去，床上的两个人终于清醒，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形，白若烟吓得尖叫出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发现自己被子下的身体是赤果的，旁边的王绍祖跟她一样一丝不挂，门口还围着一大群人，白若烟整个人都傻掉了，狼狈地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孽障，你竟然敢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白瓒怒不可遏地说道。

“老爷，烟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为烟儿做主啊！”兰姨娘立即跪在地上抱着白瓒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兰姨娘出身青楼，身份卑贱，可因为长得貌美又擅长歌舞深得白瓒宠爱。

可是这一次她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再看她那张脸也比较碍眼起来，白瓒直接把她踹倒在地。

“你给我住口，还不都是因为你教女无方，来人，本老爷马上就要执行家法，打死这个孽障。”

“不，不要啊！”兰姨娘吓得魂飞魄散。

刚刚以为白若惜有麻烦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心态，没想到马上风水轮流转。

她哭求白瓒无果，病急乱投医，看着已经穿好衣服，满脸尴尬神色的王绍祖，又哭着爬到他的脚边。

“王少爷，求求你快点跟我们家老爷解释清楚，这都是误会，你快说啊！”

这么多人看着，王绍祖当然不可能那么傻。

一旁白若惜阴冷的目光让他浑身一个机灵，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手到底是怎么断的。

所以他当机立断说道：“是白若烟故意勾引本少爷，胆大包天给竟然给本少爷下药，还打断了本少爷的手！”

听到这番话，白若烟疯了一样起身拼命地去捶打王绍祖。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你说谎，你说谎！”

“贱人，滚开！”王绍祖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

其他人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变成了鄙夷，一瞬间她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白若烟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她又跑到白若苓的面前开始哀求：“姐姐，你快跟爹爹解释，我是清白的，这都是白若惜陷害我，你明明知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若苓已经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住口，我平日都是怎么教导你的，现在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让我怎么帮你解释，岂不是要让我跟你一样同流合污么？白若烟，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