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前。
“小姐,你说哪只簪花好看?”
“都行都行。”
星眠哈欠连天,压根就没看。
南禾为难了左挑右挑,最终决定了粉色的桃花簪。
星眠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是她没睡醒吗?怎么感觉脸上的疮好像小了那么一点点?
揉了揉眼睛刚想看清楚,就听见头顶传来南禾的声音,“好了好了,小姐我们快走吧,王爷已经等候我们多时了。”
锦黎暝?他等她们干嘛?昨天那个管家不是说他身体不适不宜出远门的吗?
还来不及深思,就被南禾拉着跑出去了。
——
星眠第一次看见这么威风的架势。
一顶喜庆的红色软轿,黄色的金丝流苏在空中飞扬;软轿的周围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木箱子,沉甸甸的箱子甚至压弯了扁担。
“王妃,王爷在轿子中等你。”
大概是见她半天驻足不前,管家楚河出言提醒。
楚河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留着小山羊须,长得一幅精明相。
星眠朝着他点头,在南禾扶着下走向轿子。
踩着小板凳上轿,锦黎暝正在轿子里闭目眼神,听见她上来才睁开了一只眼睛。
星眠小心翼翼坐在离他最远的对角线位置。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自己救了他一命就能改变什么,她救他只不过是不想被他连累死。
锦黎暝的喜怒无常她用胳膊和屁 股都体验过,所以距离产生美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不困吗?”
在起轿的一瞬间锦黎暝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不困。”才怪!
只不过她更害怕锦黎暝趁着她睡着了把她丢下马车。
“陪本王睡会儿?嗯?”
锦黎暝疲惫的半眯着一只眼睛,声音好听的就像是带着勾勾,勾的星眠心里直痒痒。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星眠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乖巧,锦黎暝觉得心里十分舒心,放松的半撑着头,率先闭上了眼睛。
星眠再三观察锦黎暝没有睁眼的意思,自己这才放心地闭了眼。
本来昨夜她就没有睡好,加之她现在还受着风寒,所以很快她就睡着了。
听着空气中传来的轻微而又平稳的呼吸,锦黎暝深邃的褐色眸子忽然睁开,他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角落人儿的身上。
一袭绣着雍容华贵牡丹的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绿色莲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脚上是同色雀头履。
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奇丑无比,但是该有的地方一个也没有落下,
不过,为什么他觉得这一身绿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看着星眠跟随着马车的颠簸像个喝醉酒的醉汉东倒西歪,锦黎暝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体内的寒意也好像跟着消散了许多。
大概是风寒的缘故,星眠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迷糊中她感觉到周围令人燥热的温度降了下去,毫无犹豫地向着黑暗中那股冰爽靠近。
呼~舒服了。
——
星眠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只觉得周围的场景很熟悉。
忽然,她猛地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这里不是她在聂府的房间吗?
“我靠!难道我刚刚都是我做的梦?”
莫非是她在晚宴上看见了那个妖孽的男人,回来就对人家yy了一番?还把人想象成了小奶狗和禁欲型两种性格?
“靠?不是吧?原来我这么重口啊!”
小奶狗还能接受,那个禁欲简直是找虐好不好?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梦,因为她还穿着自己今早精心挑选的“原谅色”碧霞罗。
“小姐,您醒了?”
南禾一直守在门口,听见房里有动静就推门而入。
“禾禾,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最后的记忆应该是在马车上才对。
“是、是王爷抱您进来的。”
南禾微微羞红了脸。
星眠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不然为什么南禾怎么流露出一幅娇羞的表情?
“她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星眠咬牙切齿。
脑海里自然而然闪过那天自己救他,他却占她便宜的画面。
“没、没有。王爷当时那么说纯属是为了替小姐解围。”
害怕星眠误会,南禾赶紧改口解释。
“他说什么了?”
“王爷……王爷说……”
南禾低着头,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星眠。
“他到底说了什么?”
南禾这般吞吞吐吐,可让星眠急死了。
“王爷……王爷他说小姐昨……昨夜操劳过度……”
南禾观察着星眠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靠!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小姐……您还没梳洗……”
星眠一怒而起,如果不是有南禾拉着,此时她就跑出去找锦黎暝理论去了。
——
星眠正到处找锦黎暝呢,忽然就和拐角处突然冒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对方的劲很大,她被撞的肩膀疼的眼泪掉下来了,身体本能的扶住了墙,只是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没有摔倒。
星眠本来还想跟人道歉,可是一看见聂星海那张趾高气昂的模样,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十有八9都是这女人自导自演的。
聂星海见她没出丑,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妹妹,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三日不见,妹妹果然神奇,见到本宫连礼节都忘了吗?”
“聂星海,这里就我俩,你演了也没人看见,省省吧!我还要去找人,没空陪你玩,再见。”
聂星眠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蔑视的想从她身侧越过去。
“哎哟~”
只听聂星海痛呼一声,居然直接就躺在了她的脚边。
星眠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这什么意思?
正疑惑呢,身后传来男人着急的惊呼声,“星海!”
高大俊朗的紫袍男人冲了过来,直接一把推开了星眠,紧张的把人从地上扶起,“星海,你怎么样?摔到哪里了?痛不痛?”
星眠本来就想要避开聂星海,所以离墙面比较近。现在又被夜子枭这么一推,脑袋和墙面擦了一下,沁出点点血渍来。
“呜~子枭,我好痛呀……”
聂星海举着自己白嫩的掌心,上面沾着几块小小的石子,还有些甚至在她抬手的瞬间掉落了。
星眠冷笑,就这?
只有傻子才会被这女人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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