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然微微拧了一下眉头,继而把目光放在了小米身上,和那双大眼睛对视的时候,徐蔚然的内心居然有一种久违的平静和温馨。
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蛋,明晃晃的大眼睛,长的就像假的的睫毛,徐蔚然深邃的眼眸一沉,不经意之间伸出手,清风一般得拂在嫩生生的脸蛋上。
“叔叔,你干嘛?”小米奶呼呼的脸,很容易让人想起蜡笔小新,可精致的五官,分明就是小公主模样。
“别怕,乖。”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柔得不像是徐蔚然。
刘妈的警惕性突然升高,伸手将小米环到另外一边,脸上夹杂着无奈和痛心,“徐少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小姐啊。您…您现在还有闲心去逗小孩。要是我们小姐出了半点闪失,您这辈子都别想成为孩子的父亲。”
徐蔚然没渐渐冷下脸,眼底里有情绪波动,但很快,又被强大的控制力所控制住。他一把揽过小米,脸色逐渐明朗了些,“我的事,不用你教我怎么做。”
“不许你吼我刘奶奶!坏人,你这个大坏人!”小米咬了徐蔚然一口,然后缩在刘妈身后了。
以前妈妈是他的避风港,现在刘奶奶是他的避风港,不管是谁,只要伤害这两个人,自己统统都讨厌!
————
阴冷潮湿的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巨大的臭味,宁繁星艰难的睁开眼,不着一物。窗外有浪花拍打的海浪声。
寒冷、饥饿、恐惧就像是三条蛇一般缠绕着她。
声音已经通过剧烈嘶吼,沙哑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救命…救命…”宁繁星在心里呼喊,不能闭眼,不能睡,你要打起精神来,你要让那些所谓的“好人”一个一个的面孔全部都揭露,你要让大家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真相。
突然,屋子外传来了一点声音,宁繁星蹲在角落,将耳朵贴在墙上。
“哥几个知道不,那个小妮子今天下午 就要被送到国外去了。”
“我靠!老子还没享受过!”
“皇上不急太监急!你慌个屁,就算是享受,也是老子先享受。我的小东西,今天就要给你吃大补药了,哈哈哈。”
说完,还哼哼笑了几声。
猥琐、下流、航脏至极…
宁繁星捂着嘴,极力控制住自己内心巨大的恐慌。黑暗中,突然碰到了一个空隙的缝,由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看不见,只得蜷着身子,顺着直觉,钻到洞里,耳旁,海浪的声音越发的大了,风灌进了耳朵,还夹杂着回声。会不会可以通过这个声音,找到出口?
宁繁星眉头一拧,横下心,现在已经没有第二个办法了。要么,被那群坏人蹂躏而死,要么被卖到国外。还不如就此一博,死得干干净净。
——哐——
原来这不是小洞,而是一个巨大的下水道。
由于在摔的过程中,将绑在手上的绳子也摔断掉,巨大的潲水味充斥着宁繁星,想死,死不了。这大概真的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在——
求生欲望很强烈,宁繁星一边吐出嘴里的脏水,一边艰难的匍匐爬行。每爬一厘米,都恨不得花掉全身的力气。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爬行之后,宁繁星惊喜的发现,管道的上方,透过一层细碎的光点了。
宁繁星强忍自己的高兴,狠狠地顺着管道的方向爬行,由于管道很滑,她要花12分的力气,才能不使自己落下去。
历时5个小时,黑夜已经变成了白天。
从洞里的出口爬出来的那一刻,宁繁星已经站不起来,她哽咽得伸出双臂,迎接温暖的阳光。
大概这是第一次,觉得人生会如此美好,第一次觉得自由这么快乐。耳旁还有小镇里面沸腾的人声,宁繁心第一次觉得人的声音这么好听。
可下一秒,头脑一阵猛烈的踌躇,全身由于没有了半点力气,“哐”的一下,整个人狠狠地摔倒在地。
“快过来看啊,这有一个乞丐!”
“!她好臭啊!”
“我们要不要救她一命?”
“先搬回去再说!”
第二天,阳光照射在宁如风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眼底里面有淡淡的光彩流动。
眼前一片陌生。
简单又微小的房间,朴素又有些破旧的桌子。
宁繁星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上了新的,还有好闻的皂角味。
“有人吗?”
没人应。
她再喊了一声,“有人吗?”
还是没人应。
宁繁星抓起墙角的一件衣服,迅速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往门外走去。
眼前的景色,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一望无际的雪山,覆盖在连绵起伏的山坡上,白茫茫的一片,让人很容易想起大兴安岭,宁如风觉得心里一片平静,昨天经历的一切都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平和冷静。
“你醒了?”身后有声,宁繁星转过头,正好和一个男孩对视。
那是一张温柔平和的脸,笑容挂在酒窝里,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大衣,头发的刘海随着风随意的散在额头处。
“是你…救我的?”宁繁星微微睁大了眼睛,眼底里有情绪波动,要不是他,自己可能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向雨眉目间多了一丝笑容,没说话,迈起大长腿向宁繁星走来,“先喝了吧。”
“这是什么?”
“红枣银耳汤。”
“嗝~谢谢。”宁繁星擦了擦嘴巴,将空空如也的茶杯递给了向雨。
“你要不要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向雨双手插在裤兜里面,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得盯着宁繁星,仿佛在欣赏一幅画,眼里有好奇、有惊讶、有赞叹。
几十分钟后,向雨情不自禁得对这个眼前的女生刮目相看,怎么看起来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竟然遭受了打这么多非人的打击。
实在是不容易。
——————找不到人,我屠你满门————
两天了,这是第二天了。
宁繁星还是没有找到,整个江城杳无音信。
“总裁,阳光城给我们报计划了,需要您签个字。”
“滚!”
“总裁,绿科集团的牛总找您有事。”
“不见!”
人到底去哪儿了?
徐蔚然皱眉,脸色的愤怒和担心,一览眼底。深邃的眼睛里看不清表情,总之,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失控。他抓起办公桌上的一瓶花,对着门口“轰”的一下,碎成一地。
整整一个上午,徐蔚然在办公室里面,又摔本子又摔花瓶的,阵仗搞得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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