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有做么？

“嗯？沈南心那件事情，有没有查出来点什么了？”洛司晨没有答话，袁亦真也不恼。只是随心摇晃着手中猩红色的液体，一边轻笑着问。

沈南心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个大概。他心底其实明白这件事情跟云卿卿无关，这很明显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不过有一句话是当局者迷。

他明白的事情，洛司晨或者就不一定会明白。因为人总是习惯以亲疏定是非。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虽然洛司晨很是偏袒沈南心，但是同时，他也并不相信云卿卿会做出这种事情。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还没有。不过让秦毅继续查了。”说到这件事情，洛司晨倒是答话了。

“那也好。查吧。反正呢我是不会相信卿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袁亦真说完举了举杯子，对面的洛司晨却没有要跟他干杯的意思。袁亦真自觉没趣，将杯子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决定不再管这两个人的闲事，起身离开。

走了几步。袁亦真突然脚步顿住。回过头来笑着说。

“司晨，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说完，袁亦真就不再说任何，扬长而去。

听到袁亦真这句话，洛司晨并没有抬眼。他只当听不到一样，将手中拿着的高脚杯子放回桌面上。

是的。就算袁亦真没有说，他心里也清楚。他比三年前确实优柔寡断多了。

要是三年前，或者他真的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什么都不管，只让云卿卿先做了堕胎手术。只是，现在的他，毕竟不是三年前的他。

三年能改变一个人。

袁亦真前脚刚走，秦毅的电话后头就跟着打了过来。

“洛总，根据您的吩咐去查了那个转账记录上的云卿卿。结果那个叫做云卿卿的并不是云小姐，而是另外一个人，只是刚好跟云小姐同名同姓。”

“嗯。”

结果倒也不出洛司晨意外。他阖了一下眼，复又睁开。握着高脚杯子上的手，劲道稍微增加了不少。“继续查是谁让她给李大胜转账的。”

这件事情，总有一个藏在背后的人。

......

麻醉效果很快过去。云卿卿悠悠醒转的时候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洛司晨。他不是刚才已经甩门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是云卿卿并没有问出来。这种问题问出来也挺无谓的。

“你还好吧？”

洛司晨看到她醒转，问她，话里分明有关心但语气却很冷。云卿卿抬眼的时候，刚巧看到了他眼中的愧疚之色。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她看得分明。

她堕胎，洛司晨会感到愧疚。这应该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云卿卿只当自己看错了。敛了眉，淡淡回了一句。

“还好。”

“那就好。”

洛司晨的语气重新覆盖上凉意。

“我们的协议依然生效。好好照顾自己......”洛司晨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说，“还有腹中的胎儿。”

说完，洛司晨转身离开。

洛司晨离开了许久，云卿卿才反应过来。洛司晨不是说让她做了堕胎手术之后就报警，给沈南心一个交代的么。怎么，现在不了了之？她愣了愣，然后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

胎儿......

刚才的堕胎手术，没有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