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发出惨烈的哀嚎。
碎裂的瞬间,那抹人影也吓得叫出声。
“啊!”
短促的一声,很惊恐,嗓音尖厉,是女人的声音。
路乔这才发现,进来房间的不是贺启,而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路乔认得这个女人——她是霍宴的秘书。
她在霍宴身边见过几次她,眼熟她的脸,但是跟她没有过交集,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怎么会在这?
路乔想不明白。
“路小姐,您这是……”霍宴的秘书吓白了脸,指指摔成碎片的玻璃花瓶,又看看路乔,
路乔说:“我以为是贼进了房间。”
赤脚踩在地板上,身上的水迹没擦,路乔像极了刚被打捞上浑身还湿淋淋的水鬼。
霍宴的秘书心里发怵,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路小姐,霍总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路乔的心莫名一跳,空洞黯淡的眼睛里微有波澜,“什么东西?”
她看着霍宴的秘书,一个被她掐死的念头有了重新冒出来的迹象。
霍宴的秘书神情很微妙,有些吞吞吐吐地报出一个药名。
路乔呼吸瞬间一窒。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霍宴的秘书给她送来的药,是干嘛的,她心里跟明镜一样。
但重点是,霍宴为什么会突然给她送这个东西?
路乔下意识攥紧双手。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想,难道,霍宴拦住贺启那一幕不是她的幻觉,她其实没有落到贺启的手里?
像是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霍宴的助理就贴心地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路小姐,霍总顺便让我带句话给你,今天下午的事情是个意外,事出有因,你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吧。”
女人说得很客气,但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同样也很浓。
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明显是,霍宴要她封口。
他是怕她会把下午的事情传出去。
他厌恶她的一切,不想跟她再沾上任何关系。
路乔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他这是把她想得有多坏?
伸手将药接过来,她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也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让他放心,我不会纠缠他的。”
“好的,路小姐,我会帮您把话带到的。”霍宴的秘书应下,却依然站在原地没走,路乔看了她一眼,她有点尴尬的笑笑,解释说:“路小姐,霍总说让我一定亲眼看着您吃了药才能走。”
她将亲眼两字咬得很重。
路乔心里被刺了一下。
不过好在,经历过万箭穿心,这点微弱的疼痛,她早就麻木。
路乔嗤笑出声,却没多说,直接将药盒拆开,取了两粒在手心里,也没有倒水,直接吞了下去。
嗓子里发干,药片黏在嗓子眼里,简直苦得要命。
路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咽下去,她就又生咽了两次,才把药咽下去。
特意张口让女人看了眼,她面无表情说:“好了,我已经吃了,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可以回去给他复命了吧?”
霍宴的秘书确定路乔真的把药给吃下了,才笑笑说:“嗯,那我不打扰您了,路小姐您好好休息,再见。”
送人出去,关上门,路乔的神色看起来依然如常。
她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回屋甚至还给自己接了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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