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彦点点头，让官差们先回刑部。他走过去对小江道：“案子尚未审结，你暂时不能离开京城，照身帖待结案后会归还你。”
小江皱眉道：“还未审结啊？不就是自杀么，官府觉得有什么可疑吗？”
晋文彦道：“命案有命案的章程，官府会仔细调查，按章程办案，你急着结案吗？”
小江听了脸色一寒，急忙摇头：“不急，我急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官府公务繁忙，就不必为一桩自杀案费心了！”
晋文彦淡淡道：“命案是大事，怎么能不费心呢！有事官府会来人传你，你莫要离开京城。”
言罢，他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问小江：“你还有珍珠要卖吗？”
小江脸色陡然一变，眼中神色复杂：“我……没，没有了！”
晋文彦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若是以后再有，可以去寻我。”言罢，与云渺一起往村外走去。
路上，云渺问晋文彦：“你问他珍珠之事是在试探他吗？”
晋文彦道：“我出的价钱远比当铺高得多，他若还想卖珍珠，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诱惑。我现在还不知道此案是否与那些珍珠有关，但总觉得……给他留点念想，说不定会有下文。”
云渺若有所思：“珍珠值多少钱？”
晋文彦想了想：“珠子品相很好，但不是很大，若能凑出一整条项链可能值个百来两纹银，若是只有那么几颗，左不过七八两。”
云渺看向他眼中满是不解：“他会为了这点银子杀了妻子吗？”
晋文彦失笑，伸手揉她头发：“小姑娘，人心险恶，有人为了几个铜板就能杀人。在有些人眼中，人命最不值钱。”
云渺面色微凝，摇了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见过的“人心险恶”更加匪夷所思，她是觉得此案未必如此简单，小江杀妻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看她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东西，模样十分可爱，晋文彦忽然想起昨晚的梦，喉咙有些发干，慌忙移开视线。
两人一起来到京兆尹衙门。
柳慎言听到衙差禀报，故意没有出去迎接，等到晋文彦和云渺进了公堂，他才装模作样地出去见礼：“不知尚书大人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晋文彦也不计较这些，虚扶了一下：“柳大人不必多礼！”
柳慎言瞥云渺一眼：“你来作甚？”
云渺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来看看你，昨晚发那么大火，怕你气大伤身有个三长两短。”
柳慎言脸色铁青：“你！”
云渺抬手拦他说话：“你看你看，你是个读书人，何以脾气这般火爆？”
柳慎言吹胡子瞪眼，碍于晋文彦在边上不能发火。晋文彦面上不露声色，心里憋着笑，这对父女的相处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柳大人，今日调出的物证已经送归。”
“多谢大人。”
“我还想再问问，柳大人审案时死者丈夫可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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