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出宫

“这些东西你先拿着，到时候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宫，就说家里人病了，我特意准许你出宫三日回家探病，三日时间，你够么？”

其实三日的时间自然是不够的，一栋青，楼，仅仅三日，买下来简单，可人员招聘和大小事宜是真的没有那么好操持。

但是扶桑不想辜负窦小三的信任，于是点了点头道：“我尽量试试。”

“好，那么芝果，你就负责人员招聘的事情，帮着打点事宜，你们俩配合起来，问题应该不大。”窦小三道。

芝果知道任务重大，也不敢怠慢，领命了。

可两个人，三天......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这三天的最后一天，我会偷偷溜出去帮你们。”

如果再加上她的话，虽然还是比较困难，可胜算会大很多。

况且，扶桑这段时间跟着她，倒学会不少东西，而且芝果心细，配合起来，问题也不大。

至于宫里的事......

“艾叶，这段时间扶桑和芝果都不在，宫里的掌事之人一下子少了两个，你一个人管这偌大的宫殿，还要照顾钱钱，辛苦你了。”

这件事和扶桑她们要完成的任务相比，已经轻很多了，但是这么大的宫殿让她一个人照顾，确实很不容易。而且窦小三也会有一天不在，那一天对她来说，一定很不容易。

不过既然窦小三愿意信任她，把这个任务交给她，那她自然不能辜负了窦小三。

于是点了点头。

“那么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下来，明天动身，目标就是建立青，楼，等过段时间再建立商业链和暗杀馆。”

“是，”三人同时道。

就这么一晃，就到了第二天。

因为扶桑是探病的，窦小三又特意嘱咐了怕扶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让芝果也跟着。宫门那里的人倒也没怀疑，直接就放人了。

其实扶桑压根就没什么亲人，她是孤儿，从小就和窦府签了卖身契，服侍窦小三。探病不过是个幌子。

于是，两人就直接从宫门走了。一路上倒也没什么变故。

不过她们两个小姑娘想在这京城大街走动，也实属不易，两人先是去裁缝店买了两身中性的衣裳，蒙着面就去当铺了。

现在虽说不是乱世，可在路上这样蒙面的高深之人很多，也有很多是游历之人，具体是哪国的根本无人知晓。

所以她们两这么一打扮，到也没人怀疑，最多也就侧目看一眼，见怪不怪了。

两人不是很认识路，但热心群众很多，东问西问的，很快到了当铺。

扶桑看着匾额，上面赫然写着“张记当铺”，两人对视一眼，就进去了。

“掌柜的，我们是来当东西的。”扶桑刚一进去就说明了来意。

掌柜坐在当铺隔间里打着算盘记账，只看了她们一眼，见他们衣帽平平，也没太在意。

毕竟是个当铺的掌柜，什么丧家之犬变卖家产，把所有东西往他们这送的东西可多了，还有夫人不想要的东西往这扔的。不管是劣质东西还是值钱东西，他见过的可多的了，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他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随意地问了一句，“当什么？玉石还是珠宝？”

“地契。”芝果只回了简单的两个字。

掌柜的愣了一下。

当地契的倒是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于是漫不经心地继续问，“宅子还是商铺？”

芝果没回话，直接给了他一张纸。

这个朝代，已经有纸张和印刷术了，而且在很早之前就代替了竹简。

掌柜抬头一眼。

这是......

王土？

这......

虽然当御赐的地不算违法，可大多数人是没有胆子这么做的，所以掌柜的当即惊了一下。

他又看了扶桑和芝果一眼，想要看清能当御赐土地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可她们都蒙了面，且穿了中性的衣服，一时间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是何样貌。

而且她们两也都是故意压了自己的声音的，也无法从声音辨别他们的性别。

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而是......这地契......

他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扶桑见掌柜犹豫，便道：“卖这个可不违法。”

掌柜自然知道这个，可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做过啊。

所以一时之间，还是没能决定自己到底是是还是不收。

“掌柜的，你可得考虑清楚了，这可不是个亏本买卖，这京城是有多少人想要这地契的，你若是收了，恐怕也不少人会想要。到时候再变卖出去，从中捞一笔，岂不是很赚？掌柜是聪明人，自然会权衡利弊。”

掌柜听着，暗自咬了咬牙。

“好吧，那我就收了，不知道您怎么开价？”

如果他收了，这个也不是犯法的事情，收不收都可以，但如果不收，他可就不能从中盈利一把了，毕竟这个东西，是很多人想要都没有的，京城的达官贵人，自然有很多人都愿意高价买这个。

扶桑见他愿意，便开了价，“黄金一千两。”

芝果微微皱了皱眉，之前娘娘不是说五百两左右就差不多了么，怎么一下子被扶桑姐姐抬价到一千两，简直翻了一倍啊。

别说芝果了，掌柜的也是皱紧了眉头。

虽然说这个确实能赚很多钱，但是用一千两收这个，未免也太亏了。而且他实在没有能力直接运转一千两黄金，这是他做过的最大的一笔单子。

于是开口道：“您这开价未免太高了些，恕张某人无法接受，您看看可不可以降点价？”

如果能降一些，那还好说，如果不能降，那他真的只能让眼前这两位另寻他人了。

扶桑很识相的降了价，“那，九百两？”

一下子就降了一百两，可掌柜似乎还是不够满意，“这......似乎还是有些贵了吧。”

他这么一说，扶桑就有些不高兴了，“掌柜的，这可是五亩御赐之地，您要是不愿意收，我就实在没办法了。”

掌柜明显还是不想让这么大的便宜白白飞走，但是......

九百两真的很难现在就运转过来啊。

“要不您再降一点点？就一点点，咱这事就可以直接定下来了。”掌柜的道。

他刚刚是仔细看了的，这地契不会有假，是确确实实的五亩御赐之地，所以他现在实在不好再说降价，其实九百两完全是差不多的价格。

窦小三之前说五百里也不过是胡乱猜测，不了解国势，但这样五亩地，差不多能值千两黄金了。

扶桑当时没有说，是想给窦小三一个惊喜的来着。

所以一开始直接给掌柜的报了一千两，尽量抬高价格。这时候，掌柜肯定不同意，她就可以故作为难的降低一点点，让对方可以接受。

“那，八百两，真的最低了。而且不瞒您说，这地契是我们来替主子卖的，当时主子的定价是九百两，可看您实在为难，所以八百两，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您看成吗？”

扶桑一说完，掌柜眼睛一亮。

八百两他暂时可以运转过来，而且确实也不算贵了。他完全可以一千两卖出去，从中捞两百两，怎么说也不会亏的。

所以立马就应了下来。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多谢了。我马上准备手续。”掌柜的飞快的道，生怕扶桑和芝果反悔似的。

很快的，就有人折了现钱来，还送了两份契约。

他们把手续办好，扶桑和芝果拿了钱，掌柜拿了地契。扶桑和芝果就准备离开了。

刚准备走，掌柜就像突然才想起什么似的道：“二位留步。”

扶桑和芝果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掌柜。

掌柜赶紧解释，“哦，是这样的，先前有人在我们这当了几张卖身契，都是每张几两银子低价收的，而且这些人蓬头垢面，瘦骨嶙峋，有的甚至奄奄一息了。别人看了都不愿意要，以为有什么病。可根据我们的观察，这些人都没有什么毛病，就是看见人就面露凶光，我们实在是没辙了，你们看要是感兴趣就直接带走？”

扶桑嘴角一抽。

她还以为是要送她们几个人，结果是别人不要的，硬是当赠品塞给她们。

刚想开口回绝不感兴趣。

芝果就抢先说道：“好，那麻烦掌柜的了。”

扶桑皱着眉头看向芝果，却见女孩眼中闪过了亮光，便没有再阻止。

确实，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些力气，不过，希望这些人不要有什么问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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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小三在宫里，百无聊赖地逗着钱钱，逗得钱钱都不想玩了，直接跑去睡觉了。

哎，本来日子就很无聊，那两个小丫头一走，就更无聊了啊。换做平常，还能打打牌哄一哄什么的，现在宫里是一片冷清啊。而且现在正好是中午，艾叶去做午饭了。就窦小三一个人坐在宫殿里望着外面，望眼欲穿。

连钱钱都睡觉了，哎，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