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安慰夏苇道:
“夏苇,你别急,让我们一块找。”
夏苇眼中噙满了泪水,信任地看向安朵,安朵回以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伸出双手搂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
夏苇觉得眼前这位姐姐眼神中充满了一种令人温暖的力量,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安朵对夏苇介绍了自己和同伴,同伴们都微笑着向夏苇点头致意。
安朵对夏苇说:
“夏苇,我们也一直在找阿彪,你好好想想,最近阿彪跟你联系是什么时候?”
夏苇止住泪水,想了想,说道:
“大概三个月前,那时我还没有来临江支教,我收到过阿彪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
夏苇顿了顿,又说道:
“尽管他在信中没有留下寄信地址,但是从邮戳上,我知道他那封信就是从临江寄出来的。”
安朵焦急地问道:
“他在信中都给你说了什么?”
夏苇幽幽地说:
“他在信中既没告诉我他在哪里?在做什么?目前过得好不好?不过他给我寄来了一首自己写的歌词。那首歌词我现在还能背下来这么几句。”
安朵点点头,看向夏苇道:
“能不能把那几句歌词念给我们听听。”
夏苇随口就念了出来:
“在凄清的夜雨中/吹着寒冷的风/我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忍住心中的痛.....
“他的歌词以前是励志阳光的,可这首歌词却充满了哀伤,有点出乎我的意外。我就记得这么几句,其他的我记不太清楚了。”
安朵若有所思,对夏苇沉吟道:
“阿彪应该是个重情有才的创作型歌手,他寄给你的歌词中,风格和以前大不相同,表达了一种迷惘的情绪,说明他目前陷入了困境。
“但是,在这种迷茫中,他还是给你写信了,证明他还爱着你。”
夏苇委屈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既然他还爱着我,可是今晚他明明看见了台下的我,却不管不顾地一个人跑了。”
安朵看着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说道:
“说明他害怕见你,或者说他在目前的处境下没法和你见面。”
夏苇一脸茫然地看着安朵。
事已至此,安朵就把她们要找阿彪的事由告诉了夏苇,还对夏苇讲了是侃哥飙子仲向她们介绍的阿彪。
一听到阿彪大概率吸毒,还是吸毒窝点的重要联系人,不禁让夏苇打了个寒战。
夏苇心中暗揣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我一定得和这几位哥哥姐姐一块找到他。
安朵知道这样毫无头绪地寻找也不是办法,就和大家说道:
“我看这样吧,今晚注定是没有办法找到阿彪了,不如今晚大家就回去休息吧。
“对了,我们大家在一块目标太大,阿彪肯定会防备我们了。明天就我和夏苇两人过来找他,其他人就不用来了。”
赵安全、袁复生和甘甜也觉得安朵说得有道理,加上目前也只能是先找阿彪,还不到去吸毒窝点采血的地步,就没有持反对意见。
特别是上次在中缅街,安朵使出来的绝招更是让他们三人想都想不到。
安朵和夏苇约好了明天两人相遇的地点,两人还互相交换了各自的座机联系电话。
大家各自散开回家。
第二天晚上八点,安朵和夏苇在幸福歌舞厅订了一个僻静的包厢坐下。
今晚两人都做了乔装打扮,装扮的洋气而时髦,和昨天晚上正规得体的形象判若两人。
两人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幸福歌舞厅里的一切,既盼着阿彪早点出现,又怕阿彪出现后一不留神又在她俩眼皮底下溜了。
二人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今晚,一直到歌舞厅散场,阿彪压根就没有出现。
安朵觉得心里再一次受挫,暗叹自己参与的这个防艾工作的开展咋这么难嘛。
一次又一次地受挫,她不知道自己这根敏感脆弱的神经还能够绷到哪天。
可夏苇此时的心态,远非安朵能够体会,她心中的失落、彷徨,甚至绝望全部翻滚起来了。
安朵和夏苇还见证了那些阿彪的粉丝们因为最终没能等来阿彪,所带来的失落、失望、愤怒,最后演变为咆哮,有些行为过激者,还把啤酒瓶扔上了舞台。
害得歌舞厅老板赶紧出来灭火,进行道歉、安抚,就说自己也联系不上阿彪,我也是毫无办法。
最后,只有得到老板对大家给予今晚消费的啤酒全部免单的承诺,狂怒的人潮才得以平复下来。
此时的安朵,一边积极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一边还得向情绪十分低落的夏苇进行安慰。
安朵极力平缓沮丧的情绪,露出一个舒展的微笑对夏苇说:
“夏苇妹妹,咱们别泄气,反正临江县城就巴掌大一块地方,今晚找不到,咱们明天接着找,我不相信这个阿彪还能上天入地了。”
安朵贴心的安慰和温暖的微笑,就像温暖和煦的一束光,照亮了夏苇灰暗无比的心房。
夏苇觉得面前的安朵就像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再次燃起了她寻找阿彪的希望火苗。
夏苇点头应道:
“朵姐,我听你的,我们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
时间又过了一天,白天两点左右,安朵接到了夏苇给她打来的座机电话。
电话里,夏苇对安朵兴奋地说:
“朵姐,我又看了阿彪写的那首歌词,其中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卷缩在狭窄的地下室,我泪流不止。
“朵姐,阿彪写到的这个狭窄的地下室,它会在哪里?是不是阿彪他现在的栖身之地?”
安朵沉默了一会儿,对夏苇说:
“夏苇,这倒真有这种可能,这个信息非常有价值,你等等我,我问一问我们县城哪里会有地下室?”
安朵就给老公庄小兵所在的南方电网临江县分公司打电话,她告诉对方有急事找庄小兵。
一会儿功夫,电话那头传来庄小兵诧异的口吻:
“是我,南方电网庄小兵,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安朵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三哥,是我啊,你老婆!”
庄小兵疑惑不解道:
“你怎么大白天的给我打起了电话,是不是又是临时有事要去出差或者下乡啦?”
安朵嗔怪道:
“我说三哥啊,难道我除了出差下乡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庄小兵憨厚的声音: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打电话给我,准没好事。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安朵不再卖关子,直接就安排上了:
“三哥,你帮我问问,我们县城哪里会有地下室?”
庄小兵迷茫道:
“你尽提一些不着边际的要求,这个地下室和你的防艾工作能扯上什么关系嘛。”
安朵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道:
“三哥,你就告诉我答案得了,这个肯定和我的工作有关系,现在我们时间宝贵,来不及细说,等我回家再跟你讲。”
庄小兵只好妥协道:
“好好好,你找我问这个问题算找对人了,我们公司下面电力施工队那些人,没有他们去不到的地方,我这就帮你问去。”
只一会的功夫,庄小兵给安朵回电话了:
“老婆,我打听到了,我们临江县粮食局在郊区的粮库那里,有一个地下仓库,不过这个仓库多年不用了,现在一直闲置着哩。”
“卟”一声,安朵对着电话给了老公一个响亮的吻,俏皮地说道:
“谢谢三哥,我挂了啊。”
安朵得赶紧和夏苇赶到这个废弃已久的地下粮库,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阿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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