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边界

科考舰队实验室，一个萌蠢的机器人启动，圆圆的脑袋，仿人类四肢。

指示灯提示启动成功，机器人转了转脑袋，响起葛杰的声音。

“到了吗？”机器人环顾四周。

听到自己的声音，机器人微愣，葛杰没想到同胞们这么用心，发声器都模拟自己的声音。

“到了，已经好几个月了。”小团点头，“葛叔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让同志们再帮你改进一下。”

葛杰感受了一番，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感觉还不错，不用改了。”

“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葛叔还是自己看吧。”小团说话间将一沓资料递给各界，这是这段时间以来针对奥尔特云边界的问题做的所有观测和探测的结果。

葛杰点头，接过小团手中的资料迅速浏览。

很快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全部掌握。

“这么说来，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在奥尔特云外确实有一种东西。不管是覆盖还是包裹亦或者整个太阳系存在于这种东西中。”

“它的特性就是让所有与他接触的东西消失掉。”

“所以事实上对我们来说，其实太阳系是一个牢笼。将我们关押在这里，永远无法出去。”

很快葛杰就对这段时间所有的观测资料作出了总结。

“是的，但曾经通过黑洞探测器给我们发送消息的存在，却又不知何处。我们再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小团一边点头，一边回答道。

葛杰一边点头，一边忍受着内心极为挣扎的抗拒，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又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是就此不管，立刻返回流浪星球，继续发展人类文明，为重回地星消灭硅人做准备。并在以后安心在这个牢笼中生存。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向外探索，不管外面是神通广大的外星人，还是能够让一切消失的神秘物质？”

众人再次称是。

“葛叔你在此之前说过，抵达消失点之后将你下载到特制的机器人中。我们都认为你或许对这里的现象或者说对这一切知道点什么。”

“其实在你下载之前，我们已经开会讨论过了，既然假定存在的外星人并没有现身。大概率说明他对人类没有兴趣。”

“我们应该返回流浪星球，为人类文明的建设继续奋斗，等到时机成熟，重返地心、星将硅族消灭实现人类文明的繁荣富强，等多年以后，人类文明发展遍布整个太阳系，那时候我们再来奥尔特云的边界探索也不迟。”

葛杰心中微微一笑，

“你说得不错。”

“但有一点，你们或许没有考虑过。那就是第一艘探索黑洞的探测器消失的时候。假定存在于奥尔特云外的智慧体，为什么要向人类发送别出来的消息？”

“为什么那一艘探测器离开奥尔特云边界的时候，太阳系外的那个智慧体就恰巧在它旁边，并恰巧在探测器消失于奥尔特云边界外神秘物质的时候，刚好利用探测器向人类发送了别出来的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赵作明略作思考，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太阳系位的那个智慧体一直在关注着我们人类文明的情况。或者说我们一直在对方的监视中？”

葛杰点头，众人眉头大皱。思考片刻，纷纷认同葛杰的观点。

“现在我们没有收到任何信息，是因为对方不想回复，而不是他没有发现？”

葛杰再一次点头。

“那为什么我们发送请求对话的信息也没有任何回复呢？他不想与人类对话，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向人类发送消息？让探测器自己消失不就行了吗？”

“既然发送了消息，现在却又不愿意对话，并暗中观察我们这又是为什么？”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智慧体其实并不止一个。”面对众人的疑惑，葛杰微笑着问道，当然他现在机器人的构造，让它圆圆的金属脑袋，看起来颇为滑稽。

有！确实有这种可能。

“您的意思是说，之前给我们发送消息的，只是奥尔特云外智慧生命体中的某一个个体的单独行为？”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葛杰摇摇头抬起双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安静不要着急。

“好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建立在推测之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但无论怎样，直接回到地星蒙头发展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或许在这之前人类文明与太阳系中的发展并没有被观测到。但现在显而易见，我们已经暴露在了其他智慧体的观测范围。”

“从对方能向我们发送消息，证明对方有从那神秘物质中穿过进入太阳系的能力。此时我们返回，也将彻底暴露流浪星球的位置。”

有人立刻追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继续探测？但是很显然，我们根本不可能是边界之外智慧体的对手，探测又有什么意义？”

葛杰笑了笑，感受着意识中的剧烈的抗争，略带轻松的说道。

“不！不用再进行研究，也不用再进行探测。”

“我将代表人类，出使奥尔特云边界之外的智慧体。”

“安排一下，给我准备一艘飞船。”

葛杰这话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纷纷反对。现在情况很清楚，只要离开奥尔特绒的边界，所有的一切都将消失不见。葛杰居然要驾驶飞船通过边界，这和自杀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葛杰摆摆手，“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其实我们目前只能够证明一切实体物质都会消失，但并不能保证智慧体的意识也会消失。而且，我们所谓的消失是真的消失吗？”

“说不定物质只是能够出去而无法回来罢了，所以才有了消失的假象。”

“再说了，别的不敢确定，至少光线是能够透过奥尔特云的边界进入太阳系的，否则这满天星光从何而来。”

“同理，光线能进来，也应该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