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则救

“谢恩公救命之恩，否则今夜我难逃一死。”

“不急，我们先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凤栖真的很好奇，想她刚回到京城，戴着面纱装作是神机阁阁主的时候，谁都没有认出来她是谁，除了蓝书意在酒醉之时，认定她是慕容初六。

“恩公您的身形和当年一模一样，就连负手而立手打节拍也是一样。”

“我还有这样的小习惯？”

“是，除此之外，小人听闻您中过寒毒，近日才解毒，或许是寒毒给您带来的影响颇深，您总是不自觉地将自己尽可能的蜷着一点。”

“原来如此……”凤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往几年确实受了寒毒的苦，这些小动作连我自己都未曾注意，你的洞察能力极强，要不要来神机阁？”

柳申讶异地看着凤栖，凤阁主是想让他加入神机阁吗？

可是……

一想到柳月宗，柳申犹豫了。

“凤阁主，宗主对我有再造之恩，当年我们全家被迫害，我和我娘一路逃命，最终我娘为了保护我，殒命他乡，关键时刻是宗主救了我，让那群人至今不敢动我，也是宗主教会了我如今的本事，所以很抱歉，小人虽然崇拜恩公，但无法追随恩公。”

“嗯。”凤栖没有多说，柳申是一个懂的感恩的人，她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否则仅仅只是洞察力的优势，还入不了神机阁。

“要杀你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柳申点了点头，“是柳青全，我的师弟，他平日里最听慕容绯的话，此前恩公提醒我去崖底寻找少宗主，此事我只告诉了柳青全一人，今夜我无缘无故陷入昏睡，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全部变了，只是我想不明白，慕容绯为什么要害少宗主，平日里少宗主对慕容绯极尽呵护，如果我猜得没错，少宗主去焰霖山寻找火兔，就是为了慕容绯。”

“慕容绯要火兔？”

“整个宗内都知道慕容雪身患寒毒的事，而少宗主和慕容绯一直来往密切，慕容绯天赋很好，所以宗主一直都很喜欢她，也默认了少宗主和慕容绯之间的事情，此前太子书信给宗主，请宗主出面救治，但宗主一直没有答应，而慕容绯也从来没有在宗门内提起这件事，只是这一次，宗主不知道为何，竟然会答应慕容绯来京城救人。”

“你们宗主找了儿子这么久，慕容绯只要说司马宗政来过京城，柳如是自然就跟着来了，不难理解。”

“可杀人的人究竟是谁？难道是慕容绯？可为什么？慕容绯只要跟着少宗主，将来或许就是宗主夫人，她为什么要杀人？”

柳申的样子，让凤栖确定，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柳如是自己恐怕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层的危机。

原本她并不想救柳如是，只是闫老头关照过她，柳月宗能救则救，救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能让她那个不喜欢过问事情的师父说出这一番话来，那柳月宗和柳如是，她只要能救，就会尽力去救，只是还得看柳如是是不是值得她救。